进入新发展阶段，城乡发展不应是此消彼长的零和博弈，而应是融合发展的命运共同体。

　　浙江省嘉兴市嘉善县，地处长三角城市群核心区，承担着国家城乡融合发展试验区试点任务。2020年，这里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突破4万元，城乡居民收入比为1.66∶1，“均衡富庶”成为一张亮丽名片。

　　梳理嘉善融合发展路径，有一条重要经验格外亮眼：以农房改造集聚与农村土地综合整治“双轨”并行，实现农业生产规模化、建设用地集约化、农村居住社区化和公共服务均等化的多赢。

　　步入姚庄镇桃源新邨社区，别墅式居民楼鳞次栉比，城市化配套服务一应俱全。过去十几年间，这里持续推动农民向中心集镇集聚，3650户农民“带地进城”，享受到城市一样的生活。以桃源新邨社区为中心，加上邻近的两个集镇集聚点，姚庄镇80%的农户实现了集中居住。

　　不仅如此，当地围绕中心集镇的新社区，在周边一公里范围内集中配套了中小学、医院、超市、银行、农贸市场等公共服务设施，生活品质毫不逊色于城市。

　　“嘉善的农房集聚始于2008年，并持续至今。”该县农业农村局相关负责人介绍。嘉善上一轮农房建设普遍在20世纪90年代前后，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农民改善住房条件的愿望十分强烈。

　　在此背景下，他们提出“两分两换”模式，即将宅基地与承包地分开、搬迁与土地流转分开，以承包地经营权换股、换租、换保障，推进集约经营，转换生产方式；以宅基地使用权换钱、换房、换地方，推进集中居住，转换生活方式。

　　彼时，姚庄镇桃园新邨社区成为试点之一，率先启动农房改造集聚。经过持续建设，这里已成为嘉善最大的城乡一体新社区。

　　农房集聚“一子落而满盘活”。桃源新邨社区党总支书记高国良说，过去，村落分布点多面广，出现了公共服务配套难、环境治理难、资源利用效率低等问题。在农房集聚中，当地综合运用土地整理、增减挂钩、农村产权制度改革等相关政策，将分散的宅基地化零为整，周转获得建设用地指标。其中，1/3用于农房集聚社区建设，2/3用于工业项目和城市建设。这不仅有效破解了土地要素的制约，促进了产业发展和集镇培育，而且让农民快速高效地共享了公共服务资源，加速了市民化进程。

　　以桃源新邨社区为例，过去十几年，农户集聚后，复垦整理出3340亩土地指标，社区建设用去1100多亩，还有2200多亩剩余指标，用来发展民生事业和工业开发。农民进入社区后，获得了土地流转金、房屋租金、务工薪金等收益，“钱袋子”越来越鼓。

　　如今，让当地人骄傲的，不只是城乡交通便捷、公共服务均衡、收入差距缩小的“城乡均衡”，更是拆掉挡在农村和城市之间的“墙”，迈向了城乡要素双向流动、乡村发展潜力释放、美好生活品质提高的“共同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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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乡融合是乡村振兴的必然路径。在嘉善，农房改造集聚与农村土地综合整治，有力推动了以人为本的新型城镇化，让城和乡成为一个要素自由流动、共享发展成果的整体。在推进过程中，一方面，当地找到利益“平衡点”，做好投入测算，合理把握政府可承受度、农民可接受度，真正让农民得到实惠；另一方面，抓住土地经营这个核心，利用增减挂钩政策，挖潜存量空间，既为发展拓展了空间，又为公共服务提升提供了支撑。此外，当地注重产业联动，围绕集镇布局特色产业，带动群众就业，实现劳动生产方式与社区生活方式相匹配。 （云飞）

　　责任编辑：吕丽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