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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硕士村官的一天生活
时间:2009-10-29 14:11:56来源:[标签:出处]作者:李永

盛夏,北京平谷区马坊镇梨羊村。小鸟在树林里欢唱,清晨的天空淅沥地下起了雨。“地里旱了好久,雨来得正是时候!”陈娟披上雨衣,踩着自行车,往村委会骑去。 陈娟是梨羊村的村主任助理,26岁,中国农业大学农学与生物技术学院的03级硕士研究生。大叔很喜欢这个勤快踏实的大学生村官,郑重地送给了她三个字——“仁、忍、勤”。 “婶,早呀!”“大爷,你好!”一路上,陈娟和村里的农户快乐地打着招呼。陈娟住在镇里提供的集体宿舍里,离村委会骑车有8分钟的距离。基本上每天都是她第一个到村委会。 村委会是一个新建不久的四合院,干净雅致。梨羊村有130户,540口人,是个中等偏小的村子。 陈娟走进办公室,看见工作搭档高浮图已经起床,正在电脑前赶一篇材料。高浮图是村支书助理,北京联合大学汽车商务专业03级专科生,他和另外一个村官平时就住在办公室里。 雨有点下大了。陈娟和小高一起到村里街道去查看卫生情况。很远就看到保洁员王大妈在雨里扫地,身上都淋湿了。陈娟赶紧冲上去,帮助大妈扫地,并且拿来雨衣,给大妈穿上。大妈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梨羊村是西瓜示范村,很多村民都种了西瓜。等雨小了点,陈娟骑车来到瓜地,一头钻进孙大叔家的塑料大棚,看见大叔、大婶正忙着给刚开的花授粉。陈娟卷起衣袖,帮着干了起来。大叔问:“小陈呀,雌花开了多长时间必须授粉,这书上是怎么说的?”陈娟停下手中的活,认真想了想:“我记得是雌花开的3天之内。”“那如果授完粉后的一两小时就下雨了,授粉是不是还得重来?”“所以最好选择晴天早晨的八九点钟的时候。不过现在都是大棚种植了,天气对授粉没啥影响。”陈娟说。陈娟经常来地里给农户帮活,和农户的感情特别好。孙大叔记得第一次见到陈娟是在3月份的时候,那时刚上任的她来帮大叔给瓜地搭塑料大棚。大叔很喜欢这个勤快踏实的大学生村官,郑重地送给了她三个字——“仁、忍、勤”。大叔告诉她说:“其实,农民的事儿最少。农民的工作既好做,又不好做。不认真就好做,认真就不好做。” 陈娟把大叔的话一直都记在心里。雨还在下。上午11点的时候,村委会政工副书记李大叔来办公室取陈娟和小高替他写的材料,还给两人带来了香喷喷的蒸地瓜。 “大约有70%时间可供自己支配,这个巨大的时间空间就看自己怎样去利用。”中午11点半,陈娟和小高骑车到镇里的食堂吃饭。食堂很小,摆了两三张桌子,和陈娟一起来的马坊镇大部分村官都在这里吃饭。因为各自在不同的村工作,所以吃饭的时间就像是碰头聚会和工作沙龙。“师姐!”在塔寺村工作的农大校友黄腾宇端着饭盆坐到陈娟旁边。“我想在我们村种一些药材,好成活,耐干旱的。听说你的导师正研究肉苁蓉,你给我讲讲。”“肉苁蓉药用价值很大,但是目前技术不太成熟,市场开发不大。”陈娟说,“你是不是还在农大的BBS上发了帖子?”大家都开始谈药材种植这个话题。吃过饭,回到食堂二楼的宿舍。陈娟说新近写的一篇文章在北京一家报纸上发表了。打开电脑,文章的题目是《农村为理论技术提供自由落点》。

下午2点,陈娟骑车上班,到村口时,恰巧遇见正要去地里忙活的村主任。陈娟下车和村主任边走边谈,并汇报了今天的工作情况。村干部拿的是务工补,有的家里有农活,有的自己办企业,除了每周一开工作会规划一周的工作安排外,平时在村委会不太得见。 “我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老在办公室呆坐着,觉得心痛得很。”陈娟在办公室坐了会儿,就出来到附近的冯大叔家,想和他聊聊在桃园里养鹅的做法。桃园里野草很多,养了鹅就既不用人力除草,又可以发展养殖。不过,这个建议大叔好像不太感兴趣。原来,最近一些省市出现的禽流感疫情,让农户对养家禽很有顾虑。 从冯大叔家出来,陈娟情绪有点低落。不过在田间地头走着,周围郁郁葱葱的庄稼又燃起了她的热情。大学的时候她自己试种过不少庄稼,各种常见的庄稼苗她都叫得出名字。陈娟自己还在村里开垦,种了一两分地的药用蔬菜。“五一”长假播种下的种子,现在刚萌出一点点新芽。她说,现在人们都讲究饮食健康,药用蔬菜应该很有市场。我准备试种成功后,带着样本找市场,有了市场后,再引导农户种植。陈娟的硕士专业是中草药的规范化种植,她曾跟着导师在河北蔚县种植过药材,成功建立了规范化基地。 “村民们种的庄稼真漂亮!”对比周围的田地,陈娟觉得自己开垦的试验田特别不好看。“我要向他们多学习。我虽然学过农学也种过地,但很多东西还是要从头学起。他们都是我的老师。”下午5点,陈娟到村委会传达室取了一份刚到的《北京日报》和《京郊日报》。陈娟仔细地读着报纸的每一篇文章,“我最爱看的是《京郊日报》,能知道其他乡镇、村的发展情况,对自己的工作有不少启示。”

晚上6点是晚餐开饭时间。令陈娟没有想到的是,马坊镇副书记亲自来食堂给村官们发工资了。陈娟领了2200元,因为学历原因,她的工资在这些村官中最高。陈娟说,她的第一份工资自己没有花,而是凑齐2500元后,寄回了安徽农村的老家。她自己在村里的开销很小,食堂的伙食费很便宜,一天三顿饭还不到3块钱。
晚饭后,几个村官聚到陈娟的宿舍房间聊天。晚上9点多,在深圳工作的弟弟给陈娟打来电话。挂了电话,陈娟笑着叹了口气:“我弟弟现在还不明白,他说我们好不容易从农村考出来,最后又自个儿跑回农村,特别不理解。”“其实我来农村也是很理想化的,现在我知道在农村工作挺不容易,也有一些困惑,但年轻人还是有理想的好。我们不是‘官’,作为助理,要说配合村干部的工作,写写文件,发放材料,不难也不忙,但真要干出点事情,是个大考验。我们还需要很多的时间。” “我也哭过一次,不是为哪件具体的事,而是在某一天,很多心情比如孤独、无助、迷惑,等等,一下子集在一起,心情一下子决堤了。不过,哭完以后,我责备自己,我不应该有泪水,因为我们并没有很大的困难。” 下了一整天的雨终于停了,屋后池塘里的青蛙开始放歌。陈娟说,每天她都是在深夜的蛙鸣中入睡,在清晨的鸟叫中醒来,就像是听一首农村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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