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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姚希梅自办特殊学校
时间:2011-06-17 17:18:30来源:中国三农市场网作者:王玉

核心提示:姚希梅,43岁,未婚,她花了20年的时间在筛选,最后选择服务农村智障孩子,2007年6月在临沂市兰山区白沙埠镇创办了“天缘益智特殊教育培训学校”,兼任校长。天缘益智以教文化课内容为主。下课的时候,则是教小孩生活技能。姚希梅强调“我们是培训,而不仅仅是陪伴。”

凤凰卫视6月14日《冷暖人生》,以下为文字实录:

姚希梅:我觉得就是说自己太享受了,虽然只是十几个小时,可能对自己来说是太奢侈了。

陈晓楠:自己觉得有点内心不安是吗?

姚希梅:嗯,心里不平衡。

陈晓楠:就过这十几个小时的好日子,都让你觉得心里不安。

姚希梅:对对对。可能我们这一年的接待的费用,预算费用也不够我这一天的消费。

陈晓楠:2011年5月,南方人物周刊评选出了全国青年领袖人物,而且在广州举办了一场隆重的颁奖仪式。其间有一位衣着朴素的女子上台领奖,当她接过奖杯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候,却说出了一番令全场颇感意外的话。

她说,你们是让我说实话呢,还是说假话,如果说实话,那么我要告诉大家,我这两天其实一直都在算,在算主办方请我来,飞机票花了多少钱,住宿费花了多少钱,请我吃了两顿饭又花了多少钱。我算了一下,这够我们学校所有的孩子,再加上所有的老师两个月的花销了。所以其实我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这个奖颁得太奢侈了。

这个在领奖台上潸然泪下,也让全场动容的女子名叫姚希梅。她的家乡创办了一所特殊的教育学校,而她本人则是这所特殊学校的特殊校长。

姚希梅创办“特殊”学校 服务农村残障儿童

解说:姚希梅,今年43岁,本是山东临沂一个普通农民。2007年6月,她在家乡创办了一所名为天缘益智的特殊教育培训学校。四年过去了,至今独身的她,已经有了三十多个特殊的孩子。

孩子:妈,妈。

解说:天缘特殊学校的孩子们都来自周边乡镇,他们中有孤独症,唐氏综合症,脑瘫,学习障碍等,按照卫生部门标准,均属于轻到重度智力残障。

孩子:你是谁呀,你是谁呀。

记者:我是你们校长的朋友。

孩子:噢,你是饲养员是吧。

解说:2011年6月2日,我们来到天缘学校,记录下了这些特殊孩子上课的过程。

孩子:一二三四,二三四五六,一两三四。

解说:我们看到,依靠画圈和手指的帮助,孩子可以完成简单的加法运算。据老师介绍,有些孩子还可以完成乘除法,但对于一些残障程度较重的孩子来说,数学还是太难了。对于这部分孩子,老师主要是发觉他们的音乐绘画才能。更重要的是培养他们的生活自理能力。

老师:看,鞋穿反了,你换过来又换回去了。

孩子:哎,弟弟呀。

解说:在农村,即便是智力轻度残障的孩子,也因为无法跟上学习进度,而被正常学校拒收,从而失去受教育的机会,等待他们的,是不可想象的命运。

姚希梅与这些孩子的结缘,还要追溯到多年以前,那时她在村中教会办的敬老院里做义工。

姚希梅:我记得那一年天挺冷的,我在教堂里,她就敲门,当当当敲门,我说你是谁啊,不认识,反正一看就是傻乎乎的,一个傻大个那个小女孩。她就说人家说教堂挺好的,我想上教堂来祈祷,叫神帮助我,帮助我能够变得聪明一点,别人就不会瞧不起我们了。

我就觉得她挺可怜的,而且那天那么冷,冻得那样的。我就给她做了一点饭让她吃,吃了饭之后她就给我讲她的故事。一家五口人,村子里都说她妈妈是疯子,在村子里跑来跑去的。她一个哥哥不是很聪明,她还有一个妹妹,妹妹也不是很聪明。她看着那样是能力最好了。她妈妈疯子死了,她爸爸三年之前愁得上吊死了,留下他们姊妹三个,他们姊妹三个就靠她自己捡点破烂。

她那天之所以跑到教堂去找我,是因为头一天她去捡破烂的时候,卖了十几块钱,回来到她的村子口,她的村子里有一个妇女挺不好的,知道她卖了钱了,回来把她揍了一顿,把她的钱抢去了。她感觉自己无能为力,没法应对这些事情,跑到教堂来祈祷。

解说:这个在寒冬里闯入教堂的女孩,带给姚希梅极大的震撼。她又想起了在敬老院里,一些家长前来找她的情形。

姚希梅:那时候好几个智障孩子家长,他们去以后就说你是做好事情的,你就帮帮我们教育这孩子,我们没有办法教育他。就经常会去这样说,而且有的时候,家长就拿来一个袋子,里头装了一些煎饼,装了一些菜什么的,就去跟我说你只要收留他在这里,我们就感谢你,我给你拿饭来了,只要你能帮帮他就行。

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小女孩,那时候她19岁。她妈妈经常会领着她到教堂里去,每次去都是拿着饭,而且她还有一个弟弟17岁了,她妈妈必须走到哪里要背着他,她妈妈背着她领着她,就是那样的。

陈晓楠:她弟弟也是智障?

姚希梅:对,弟弟比她严重,她还能好一点点。她妈妈多半精力都放在弟弟的身上,弟弟太拖累人了,就没有时间去照顾她。她妈妈就希望我们能帮帮她。我就尝试让她留在敬老院里,和老人一起生活。当时生活得挺好,而且她特别愿意工作,有一个老人净拉裤子,我说这个爷爷拉裤子了,今天你帮他换下来,给他洗吧。她挺高兴的,她一点都不嫌脏。其他的老人就夸奖她,她就特别高兴。我就鼓励她,我觉得还是挺有进步的。

陈晓楠:在她身上看到那种一点一点的变化。

姚希梅:对对对,而且因为老人跟她在一起,老人也觉得挺快乐。你看我老了之后,原来还能帮帮他们,她也挺高兴的,双方都挺不错的。但是后来很遗憾,我们那个负责人,很不同意我这种做法。他说我们养这些老人都是免费的,老人都是孤寡老人,费用已经挺大了。你再收养这样智障的不行啊,压力太大了,没有那么多资本。

解说:虽然让智障孩子在敬老院里照顾老人的实验夭折了,但姚希梅却再也无法把关切的目光从这些孩子身上移开。在工作之外,她走访了很多智障儿童的家庭,而其中一个脑瘫孩子的遭遇,最终影响了她的命运。

姚希梅:看到脑瘫儿童受虐待致死深受触动

姚希梅:他妈妈有一次出去赶集没回来,他饿得哭在家里,他奶奶就抱他上村头去等他妈妈,等他妈的过程那天挺冷,可能呛风了,回来就开始发高烧,烧了三天三夜没下去高烧,那时候医疗条件差,虽然高烧退下来了,大夫说你这个孩子,好了之后也不是个正常孩子了。

到后来村子里人都瞧不起他,家里有这样的孩子。爸爸妈妈也感觉是一个压力,两个人出去打工不在家里,就把这个孩子就完全扔给他的奶奶。当时我认识他的时候那小孩10岁左右,他还能走路,问题问好。你来了,喊阿姨或者喊姑姑。他知道问候别人,他挺高兴的,他挺兴奋的。反正就围着你转来转去,当时他一个弟弟是挺好的在沙发上,我就跟他弟弟说,你要跟哥哥玩,你要跟他玩的过程当中,可能你也觉得你的哥哥是个好人。

陈晓楠:他听得懂?

姚希梅:他听得懂,他是脑瘫,脑瘫的孩子大脑是聪明的,小脑受损伤。就他奶奶一个人照顾他,他奶奶还有其他的孙子孙女照顾不过来。最后他家里人还是决定,要把他关在小黑屋子里。第三年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萎缩得就剩这么长。

陈晓楠:几岁的孩子啊?

姚希梅:13了。

陈晓楠:13岁的孩子就这么长。

姚希梅:我第一次去的时候10岁,已经这么高的个了。第二次去13岁就这么长。

陈晓楠:就萎缩了。

姚希梅:萎缩了,整个腿都伸不开了。

陈晓楠:那就是他被关在屋子里,就是只能躺在床上是吗?

姚希梅:也没有什么床,怕他从床上掉下来,地下就是一个草垫子,大便小便都在那上边。

陈晓楠:自己看到他,自己心里也特难受。

姚希梅:我挺后悔的,当时第一个感觉,就是我挺后悔的,我应该就是继续去说服他的家长,不应该把他关起来的。反正我们那次是最后一次去看他,不长时间,我的朋友打电话说他去世了。

到他的坟地去看他,那时候感觉,反正他是个小孩,死了也不会有什么隆重的葬礼,就是一个小土包那么大,在他那个坟前站了老半天,我也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当时我就感觉到,他挺平静地躺在那里,但是他那个平静告诉我,他被忽略得太厉害了。其实他用他的沉默在告诉我,我没有努力去帮助他。

陈晓楠: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事情和你是有关系的呢?你和他非亲非故,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应该有这份努力呢?

姚希梅:因为我看见了,我也知道他的经历,这是一个人应当尽的责任。

特殊学校起步艰难 民众捐菜助姚希梅渡难关

解说:在常年走访周边村落智力残障儿童家庭后,姚希梅痛感这些孩子境遇的不堪。她辞去敬老院的工作,专门到省城学习了三年特殊教育。然后她返回家乡,决心为这些孩子开办一所特殊学校。

姚希梅:那时候我就在设想,挺简单,花不了多少费用,我就让他每个家庭出点生活费,哪怕你一个月你出50块钱,再说再不够的时候,我可以争取他那村子里的村长,就把他的地给我们嘛。我们大家聚在一起,自种自食,可能就这五六十块钱就够了。而且有的家家长已经说了,你只要同意,我们没钱就给你粮食嘛。

陈晓楠:所以想得挺简单。

姚希梅:想得挺简单,我那时候就是说,可能别人都像我一样,也不用报酬,反正就是付出就行了。

陈晓楠:那就是一个乌托邦,你想象的一个,是一个世外桃源是吧,大家都还自给自足种点地什么的。

姚希梅:对呀,可以种地,可以照顾他们,让他们学着也可以种种地。

陈晓楠:你脑海特美好的一个图景。

姚希梅:对,别人都说我们不现实。

解说:好在浪漫单纯的姚希梅并不孤立,一些朋友慷慨解囊,使她筹集到5000块钱,另一位朋友将本来用作盖养老院的一块土地免费赠与,再加上几名志同道合的朋友,愿意出任老师,特殊学校即将开业。但就在开学典礼前几天,她却得知,账面上只剩下24块钱了。

姚希梅:管钱的那位老师跟和我说咱没钱了,24块钱,还有24块钱,他说咱还开业不开业,我说总得想办法开呀,能不开业吗。当时我也没想到当天开业的那天,村民,当地的村民有的一些村民拿着锅,拿着菜,反正什么东西都拿去了。

陈晓楠:他们都拎着家里的东西送到你们学校去。

姚希梅:对对对。

陈晓楠:拎着锅拎着菜。

姚希梅:有一个卖矿泉水的,那一天就给我们拉了一车,就说你用多少就卸下多少。

解说:2007年6月4日,临沂白沙埠镇的一小块土地上,姚希梅创办的天缘益智特殊学校,终于开业了。看着眼前的校园,姚希梅仿佛看到了儿时自己那简陋而热闹的家。

姚希梅:我小的时候我家里就像一个收容站一样,我们家里很穷,我家姊妹八个,我爸爸在厂里干活,一个月就25块钱的工资,我们没有饭吃,我妈妈就想办法,就出去要饭,会跑很远的路,要一点饭来。可能是我妈知道自己要饭的辛苦,等我们家后来能吃上饭的时候,我家里会经常有一些要饭的,我妈妈就会把他们安置在那个草棚里。

陈晓楠:你们家经常会有一些你们根本不认识的人。

姚希梅:我记得那时候有神经病的,有聋的哑的不会说话的,也有腿脚不好走的那些人,反正什么人都有,经常是来来去去,而且我妈跟他是朋友好像是。

解说:特殊学校开办之初只有五名学生,五位老师对他们进行一对一的教育,课堂之上,从最简单的文化课学起,而下课之后,老师们更要培养孩子的最基本的生活技能。

姚希梅:坏了,是不是烫了,是不是烫啊。臭高航,天啊。好好好,好家伙,臭高航。我们就是说一天要陪伴他,要摸索他的规律什么时候大小便,去了开始是陪伴,要不他不在那里啊,他也不蹲,你还需要一个手拉着让他蹲。差不多跟那个老师我们陪伴他三个月,差不多三个月,最后的时候他有那种意识,知道上厕所,知道褪裤子,提裤子。

陈晓楠:你当时跟他在厕所里一站就站几个小时。

姚希梅:夏天那蚊子,那苍蝇,别说苍蝇了,反正那个味,有的时候就想,都让他们受这个罪了,我们还能受不了吗,就是那种夏天没法整就打着个伞,因为那个厕所上面也没有棚。

陈晓楠:这又不是自己家的孩子,自己家的父母不嫌弃,你们这,这么苦的活儿,就心里一点不会有这种。

姚希梅:我那时心中的一个概念就是说,你只要努力这些孩子就会有改变,当我们看他能够真正的自己上厕所,我们都挺高兴的,我们都说,谁谁谁自己能上厕所,谁谁谁能提裤子了,谁谁谁能穿衣服伸上一个袖了。这就高兴的了不得,大家分享的时候特别高兴。

陈晓楠:在别人看起来特别小的一件事,你们就能高兴个半天。

姚希梅:对,其中有一个孩子第一次练习写字,写“大”挺简单的一个字,怎么写不会写,差不多有好几个月。

陈晓楠:“大”字不会写。

姚希梅:对,不会写。他家里的爸爸妈妈都失望了,你就别花那个钱浪费那个精力让他上了,没戏。我们那个老师,也是挺执着,和我一样,一定要教会他。一直变着方法鼓励他,最后他猛地一下写出来了,那小孩也高兴,说老师我会写了我会写了。我们彼此就传,谁谁会写字了,会写字了。从那个突破点之后那个孩子就会写字了,他觉得自己有成就感。

解说:如今,在天缘学校的一面墙上,贴满了孩子们写的字,方法,法子,让座,让路,笑脸,光亮,脸蛋,太阳,诗人,可以,可是,为什么。

孩子:六个,加六。

孩子:六个。

孩子:那个,两个吧,两个,两个再加再加两个,哪个,这个。

特殊学校资金紧张 姚希梅“按需”分配工资

解说:天缘特殊学校还有一个特殊之处,校园的外院是一片麦田里院则有一块菜地,除了做教师党保育员,天缘的老师们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那就是每日早晚侍弄田地,所有产出作为师生们全年的口粮。

姚希梅:好多的时候就是头三年我们发不上工资的时候我都跟老师商量跟这个老师说这个月工资钱不够了,要不咱两个不要了,我先带头说不要其他老师说不要就不要吧就这样。

陈晓楠:但是你真的去开口跟老师们说这月没钱了,咱别拿工资了,当时这也很难开口吧。

姚希梅:很难、很难、很难。

陈晓楠:怎么说呀,就大家聚在一起。

姚希梅:开始是私下里说得差不多了,大家再公开,开例会的时候就跟他们说咱就这么决定行不行。

陈晓楠:我看那文章上写说有时叫按需分配,那你怎么样来决定,这月谁拿工资,谁不拿工资。

姚希梅:比方说葛老师跟白老师他俩那时候就热恋嘛,要结婚,还要结婚买房子,他们压力挺大的,我就把他们的需要摆出来,如果我们这些老师少拿二百块钱,那就可以加给他给他八百嘛,就这样,反正工资就是这些工资也就是这些钱,你不给这个就得给那个。

解说:由于智障的孩子大多来自贫困家庭,姚希梅一直将学费标准定得很低,走读生的月平均收费只有280元,学校的运营主要依靠民间公益组织的募捐,还有就是老师们的牺牲和奉献,白晶华老师新近结婚生子,生活压力最大,他曾三次离开学校另谋生路,但因为放不下孩子们,他又三次回来了。

姚希梅:特别是有一次为了买房子的事,白老师哭了,那天下班之后他躲在房间里哭,哭得,一个男子汉,当时我们那几个老师一个也没说话。

陈晓楠:那也就说一个老师走其实对剩下的老师也是有震动的。

姚希梅:不但震动,而且真的就是一个打击嘛,而且压力都挺疲惫的。

陈晓楠:老师会累到什么程度?

姚希梅:好想倒头睡一觉就想有一个空间,只要孩子不在跟前呼呼地能安心睡一觉是最好的了,经常有老师跟我说自己在睡着觉,听见哪个孩子哭了,就赶紧爬起来一看没有。

解说:2011年1月25日姚希梅终于争取到了政府下发的许可,结束了三年半的“非法办学”处境,6月2日就在我们到临沂采访的当天,获知白老师第四次辞职,去快递公司做了速递员。不知这一次他还会不会再次返回,黄昏时分,学校放学了大多数孩子都已被家长领走,姚希梅开始侍弄菜园,如今的天缘已经开设了两处服务点,有近四十名孩子资金和教师的缺口越来越大,姚希梅每日为此疲于奔命,这个时候对她来说是难得的休闲。

姚希梅:我觉得这菜就像孩子一样,就像人一样,你不关心它,它是不做奉献的其实每一个生命都这样。

解说:晚上,姚希梅回到住处,开始了简单的晚饭,这里也是几名外地教师的宿舍,和他们同吃同住的还有几个孤儿院送来的智障孩子,他们都有着好听的名字,喜迪、宝乐、玫瑰、天赐。

小孩:哎,干嘛呢。

记者:照相,你要画画呀。

小孩:嗯,走啊,下吧,下来吧。

陈晓楠:你自己的生活里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别的业余生活吗?

姚希梅:我好像没有属于我自己的时间和空间,我都羡慕别的老师我说你们还自己有张床,我说我怎么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我走在哪个地方我都可以睡。放学之后我都会领着这些孩子回到住宿的那个地方,他们跟在屁股后头跑啊,玩啊,我觉得特别高兴那一刻是特别幸福的,好像是觉得,哎呀,你看吧,我真正自由,我能跟他们一样单纯,就是感觉到他们跟我没什么两样,我跟他们分不出来智障不智障。

陈晓楠:在你眼里看起来,他们根本没有。

姚希梅:没有障碍,跟我沟通没障碍。

陈晓楠:43岁的姚希梅至今没有成家,她说好像也不记得自己曾经化过妆,也没有过一件像样的衣服,我也曾经问她说,难道不想生活得好一点吗?她的回答很简单,她说其实劳累了一天晚上能特别香的睡着,那就是最好最幸福的生活了,其实在采访当中最打动我们的并不是姚希梅的话,而是她脸上时常泛起的那明朗的笑容,这笑容当中,好像丝毫也看不出她所经历的那些艰辛,困苦和挣扎,据统计,全国智力残障和智力身体综合残障的儿童,至少有600万人,而其中的绝大多数孩子都没有办法获得应有的教育,姚希梅的特殊学校,经历磨难,几次面临解散,但总算是顽强的扎下根来了,她说过这样一句话,她说我们的存在就是一个奇迹,在天缘学校的墙上贴着这样一幅标语,每个人都很优秀,每个人都能发挥作用,每个人都能给这个世界带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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